赵清允一介女流,他并不想她过多的掺杂到此事中来,往后如何他不知晓,只晓家里的女人们,还是将心思花在衣裳头面,胭脂水粉上头的比较好。
听了他的话,她晓得他定然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同自己说罢了。
这些时日他告诉自己的事儿也已经不算少了,换作旁的男子,未必会如他这般爽快,不说别人,只将秦子晟拿来与他比一比,便高下立见。
她在瑞阳时,秦子晟便瞒了她与秦子兰很多事,他惯常挂在嘴边的,便是‘这些事儿你们别管了’。
如此两相一比较,秦子钰说得够多了。
赵清允转过身来看着秦子钰,将团扇搁在了榻桌上,说道:“听说杀了王敬予之人,乃是工部的一个侍郎,他当真是南临国的奸细?”
这事儿,她怎么想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一个王敬予便能牵扯出同个卖国通敌的奸细,如此说来,他王敬予也算死得其所了。
秦子钰不知她连这些都晓得了,神情略僵了僵,思及门房道她今日未曾出过门,问:“王今元告之你的?”
她点点头,并不觉得自己晓得这些有何不妥的,那王今元身为事主之一都不曾遮掩,想来算不得大事。
可看他的模样,像是自己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秘辛。
诚然,这若大的北尧国定有些见不得人的秘辛之事,可在她看来,这着实算头不得大事,怕是晚些整个北尧国都会传遍的。
“你既然信了他的话,又何需再来问我。”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顾自端着茶杯饮着。
她瞪着他,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他又在恼什么。
这些确是王敬予告诉她的,可她也未说自己信他所言,不然又怎会再来向他求证。
“你倘若不愿告诉我,便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说罢,她站起了身来。
世人皆是有脾气的,莫要以为近来她同他相处还算融洽,便处处都会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