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你早便晓得他给你的是……”她说着说着,着实说不下去了, 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 又快速的收了手。
他点点头, 扬手伸至她耳侧, 轻轻地捏了捏她一侧的耳垂:“清允,你还小,快些忘了吧……”
只是, 这东西哪里是他说忘便是忘得掉的,直到回了秦府,她仍是垂着头,不敢对上旁人的目光, 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秦府众人见着她这模样, 倒也不觉着奇怪了,左右这几日她一直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见着她一个劲儿的埋头往里走,秦子钰上前拉住了她, 瞧着她仍是满脸通红的模样,浅笑道:“你先回屋里歇歇吧,想来胡禹安此时定也在此处,我先将册子给他送过去。”
赵清允呆呆地点点头,他双手搭着她的肩,将人拨转了一个方向:“去吧。”
而后,她便似个牵线木偶,很是听话的往后院去了。
他浅笑着,无奈摇头,直到她走出好长一段路,他才转身去寻下人探问胡禹安的下落。
彼时,夏蝉未在院里,赵清允进了门,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便有些失魂的往内室走了过去,意兴阑珊的坐到了妆台前。
透过不甚清楚的铜境,她一眼便能看到自己飞红的双颊,又游思妄想起来。
木木地坐了须臾,她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赵清允,别想了,这没什么的,别想了别想了。”
沈风眠是医者,自然是要对症下药,他说那是药方,便是药方,她想入非非些什么。
觉着如此呆坐,自个儿愈发容易多想,于是,她起身去了梢间的罗汉榻上坐了,上头有本她才翻了几页的话本子,想着看看书,换换心思吧。
也不知看了多久,只觉着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却还不见夏蝉回来。
她抬头出神,须臾放下话本子,起身准备去点灯,不想一人从门口进来。
“你怎么也不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