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子玥的酒量如何,她心中无底。
想她出嫁之时,自己才十一岁,那时候的自己,秦太夫人能允她抿一小口酒尝尝味道已算不错了,根本未曾有机会同秦子玥好好对饮一回。
且莫说是秦子玥了,便是她自己能饮多少,也心中无数,她还需小心些,待会儿可不能一口喝干了,只小抿一口意思意思就好。
“二来,如今姐姐得了沈风眠的诊治,想来不久便能有好消息,如此,咱们自是要好好庆贺一番,不是么?”
她说着,拎起酒壶替秦子玥满满的斟了一杯,而轮到自己时,只浅浅地倒了五分满。
放下酒壶,对面的秦子玥已执杯候着她,她只好与她又饮了一杯,待放下杯子时,才察觉自己又喝干了杯中之酒。
只是,这桌旁就她们二人,且酒盏也小,若自己只浅浅一小口,定然会被秦子玥察觉的,还不若她来倒酒,给自己倒浅些,也好应付些。
“沈大夫虽说我与胡禹安身子都好,然也不知那药方到底何时才能拿来,对了,正好你过来,我倒是要问一问你,沈大夫已经将方子给子钰了吗?他未曾拿来予我,莫不是沈大夫忘了?”
赵清允未因着酒而红的脸颊,此时却因着她的问话红了,愣了愣,才磕磕绊绊的回了一句:“没……没忘,已经……拿来了。”
秦子玥一听,似松了口气,而后又有些急切地问:“哦,那方子可是还在子钰那儿?”
“嗯,那方子,他拿去给了姐夫。”赵清允说着,眼见着秦子玥一脸不解,咬咬牙又添了一句,“兴许,那方子只需姐夫服用吧,这生不出孩子来,也未必都是姐姐你的缘故啊。”
兴许以前秦子玥从未听过这等话吧,神情有些呆滞。
也是,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了数年,却从未有人说过胡禹安会有什么问题,而她也从未想过这个。
见她似陷入了深思,赵清允察觉来了机会,忙执壶替她斟满,而自己又是一个五分满。
“来,我就预祝姐姐心想事成了。”
秦子玥回过神来,听着此话自然开心,与之又共饮了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