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见她径直往赵清允的屋子而去,她便怨自己不好,作何要同太夫人提及姑娘醉酒之事,太夫人定是因此动怒了。
夏蝉的担心,秦太夫人一无所知,只是一脚踏入廊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只同众人说了一句:“你们在外头候着。”
说罢,她上前伸手重重推开了房门。
“嘘!”
随着房门的打开,屋里头传来一个声音,秦太夫人望去,只见自家孙儿正同自己做着手势,示意她轻声。
而他,坐在床畔,将赵清允一只擦净的手塞进了被子里,而手又探身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起身走了过来。
“祖母怎么来了,可是不放心清允?”
秦太夫人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见他一脸坦然,才稍安下心来,不由又往内室的床榻方向扫了一眼。
“她为什么会吃酒?”
白日里还好好的,她也不像是心绪不好的模样,只是去了沈风眠处一趟,总不至便要借酒消愁了吧。
便是当真要借酒消愁,也不该是她,该是秦子玥才是啊。
“此事,说来也是孙儿不好。”秦子钰放下手里的帕子,望着秦太夫人道,“孙儿见堂姐与堂姐夫感情依旧,便想使着法子叫他们合好,我寻了清允同堂姐吃酒,不想她反被灌醉了。”
一听是为了秦子玥他们,并无他事,秦太夫人这才安下心来,而后在他的挽扶下,在一旁的桌边坐了下来。
“她平素里不大饮酒,酒量极浅,你这回行事莽撞了。”
“是,孙儿知错了,日后定不会了。”秦子钰倒了茶杯,双手端着恭恭敬敬地送到秦太夫人跟前。
秦太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