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询问了老太太的病情,二来询问他们何时可回,并私自提及了秦子钰即将为官之时。
这事儿,临走之时秦太夫人并不知晓,只秦怀安父子晓得,以及后来在船上时赵清允晓得,秦太夫人一看到此处,便将秦怀安招了过来,细细询问了一番。
得知确有此事,便埋怨起秦子钰的不懂事来,而他免不得替自己辩解一番,道是彼时自己还无此意。
也许是觉着老太太的病情已无大碍,秦太夫人便让他先行回京,而她,则打算在瑞阳过完年再回去,毕竟京都比瑞阳冷多了。
秦太夫人打算何时回去,秦子钰并无意见,只是迟迟未听得对赵清允的安排,他便有些急。
他生怕秦太夫人将赵清允也留在瑞阳,此时虽说只是在此地过个节,天晓得到时他们何时才会回京,若是再来个一年半载,怕是二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该疏远了。
赵清允将将看透了自己的心意,却又遇上了这事,只怕二人再次于京中相聚,她当真是仅存的一些温情也难以相得。
她想着随他一道儿回去,然却又不知如何同秦太夫人开这个口。
她不晓得秦子钰看出自己的心思来了没有,只是这日吃罢晚饭,二人正准备各自回房歇息,她却被他一路拖到了院角的暗处。
“你可是还想留在瑞阳?”
他问着,然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自是想随他一道儿回去,只是矜持不许她将自己的心思说出口。
“清允,你陪我一道儿回去吧,你看祖母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我却只有一人,回去的路上该是多么孤寂啊。”
她虽未说什么,只是他觉得自己从她稍显犹豫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心思,身子微微左侧,撞了撞她,一边装着可怜。
赵清允觉着,自己在秦太夫人跟前惯用的这个计两,也不知何时被他学了去,且还融汇惯通,使得很是顺畅,便是他堂堂七尺男儿,叫人瞧着也未觉得有什么别扭的。
“只是,太夫人惯有我在旁照料,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