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正是因着自己在宫中对她的行径,叫她有了忧虑,才忽然想起要同自己保持距离了?
如此怔神站了片刻,他看着佳人消失之处,忽地勾着唇角笑了。
“令我对你生情之事,你确实难辞其究,只是也由不得你说推开便推开的,赵清允,你等着。”
他此生所求不多,然既有了心仪之人,又岂肯轻易放手,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他相信终有一日,定能得尝所愿。
眼下看来,他需快些向母亲他们表明心意才是。
秦子钰暗自下了决定,只是赵清允却不晓得自己这般规劝不止未能劝住他,反叫他更坚定了心意,这是她万万未料到的,且眼下她也并不晓得。
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如今她这般提醒,想来他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虽心中有些伤感失落,却还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这是对他与她最好的选择。
一夜辗转反侧,过了许久才睡去。
翌日起身,赵清允觉着自己精神有些不济,夏蝉见她的模样,劝着她待吃过早饭后,再回床榻上头去歇一歇。
她寻思了一番,觉着也好,左右秦夫人那里忙得很,她过去反倒要惹人嫌,确实不如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然她将将吃罢早饭,冯妈妈便来寻她,道是秦夫人请她到前院去。
路上,她辗转同冯妈妈打听是为了何事,然她老人家却笑盈盈地望着她,只道是好事,可那模样不知为何,看得她着实有些忐忑不安的。
所谓的好事,也要看是对谁,兴许予她们而言是好事,但落在自己头上,却未必。
她瞧着近来秦家的两个女人对自己未来的婚事十分在意,莫不是她们相中的那个齐少卿来了府里?
如此想着倒也极有可能。
他若当真对自己动了心思,借着二人勉强沾得的这丝亲戚情分,他光明正大的来探望将将从瑞阳归来的她也说得过去,再不济,借口来看望秦夫人这个舅母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