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进来的?”她惊得险些掉了下巴,待话出口又回了神,她的厢房是不落栓,为了方便夏蝉进出,但凡大户人家,家中都有护院,大抵都是如此。
没想到,外贼好防,却防不住他这个家贼。
“出去。”她转过身来,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恼羞成怒。
她千算万算,却没料到他当真胆大包天,敢半夜三更进自己的闺房。
而她更没料到的是,自己的怒意在他看来却是另有一番风情,反是伸了手将她一把拉了下来,展臂一伸,将之圈进了怀中。
“我想同你说说话,说完话我便走。”
二人同枕一枕,面面相对,太过靠近的距离让她双颊飞红,更何况,眼下她只着小衣,若不是近来天冷,她换了床厚被子,岂不是叫他瞧去了身形。
“夏蝉就在隔壁,你快走吧。”
若是被人瞧见了,这还如何说得清楚,她还要脸不要。
“你莫太大声,她便听不见。”他说着,微抬了头亲了亲额头,将她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看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却心情大好。
这可怪不得他,谁让她这些时日总是回避自己的情意,甚至在一瞬间妄想同自己撇清关系。
“清允,同我直言你的心意,便当真这么难吗?”看着她的盈盈黑眸,他的另一只手,不由抓住她的柔荑,“我这般欢喜你,爱慕你,你当真不想同我说一句吗?”
赵清允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敢开腔,她怕自己一开口,便会心软的承认。
“你若不说,那我现下便去同母亲说,我要娶你,我要同你光明正大的做夫妻。”
说罢话,便松了抱着她的手,翻身便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