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沈风眠忙招呼莫柳儿上前,伸了手诊脉,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得沈风眠笑道:“无妨,只是途中辛苦,身子又有些虚,好好调理便是了。”
说着,又看了眼顾辞镜,啧了一声的,问他:“你莫不是还不晓得吧?”
此话一问,两夫妻有些愣神,便是赵清允也好奇地看向了顾辞镜和莫柳儿。
只见他们夫妻二人互视了一眼,似乎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末了,顾辞镜摇了摇头。
沈风眠笑了:“你啊,要当爹,我要做祖父了。”
莫说顾辞镜夫妇了,一旁的秦子钰夫妻都瞪大了双眼,赵清允喜中带着哀叹,五味杂陈,实是难以言表。
一来,她也替他们开心,二来,越发容易想到和玥,看来她是注定要一厢热情付诸东流了。
至于秦子钰嘛,实是感叹顾辞镜能在战乱难平的边陲之地娶妻,又顺利让妻子身怀有孕,这可不是他的本事了得。
顾辞镜毕竟年长,性子又沉稳,便是得知了这天大的好消息,亦显得十分镇定,只是笑着握了莫柳儿的手。
须臾后,他又问着沈风眠,想着妻子这些时日随自己餐风饮露的赶路,是否对腹中胎儿有碍。
沈风眠便开了个药方,叮嘱他如何煎熬,将药方递过去时时,说了一句。
“这些年你受顾家之恩,他们对你亦是悉心栽培,虽说你们已拜过堂,只是毕竟未告之顾家长辈,便是连我都未能喝上一杯你的喜酒,这成亲之事,还需走个过场才是。”
顾辞镜点点头,他敢先斩后奏,一来也是觉着自己并非真正的顾家人,他娶了什么身份的妻子大抵都无妨,他们应该不会反对。
二来,倘若他们当真反对,他先下手为强,这生米都煮成了熟饭,想来他们也只能答应了他,更何况如今莫柳儿还怀了他的孩子。
“父亲放心吧,我已托了子钰在外头置了宅子,过些时日接您过府,介时柳儿身子也舒爽些,我们再拜回天地,请了顾家人过来热闹热闹。”
沈风眠对于他的这番安排甚为满意,连连点头道好,又恐儿媳妇受累,催着他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儿改日再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