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她进来,吴来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到了跟前抬起了双手。
赵清允一瞧,他掌中有封信,信封上头写着她的名儿,一见那字迹,她心中一喜,一把抓过,就着院里的灯笼光拆开看了起来。
信确实是秦子钰写予她的,道是自己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叫她不要忧心,万万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顺道替她宽慰祖母与母亲,安心等他回来。
看这内容,她一时间也不晓得这信到底是他何时写下的,忍不住揣着希望问了吴来一句。
“这封,是二少爷什么时候写的?”
吴来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不过是清早出门前,二少爷交予我的,道自己若是出什么事,便将此信交予少夫人。”
听到吴来这话时,赵清允心头浮上了浓浓的失落感。
看来这信,并非他被抓后想法子递出来的消息,而是事先备下的。
如此说来,他早便晓得事情会发展至此,这是否可说明,此事他早有防备,兴许当真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罢了。
兴许是因着秦子钰留得的这封信,赵清允在夜里总算不至于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
夏蝉怕她胡思乱想,日夜相伴,白天跟着她,夜里便睡在房中的罗汉榻上,任由赵清允怎么赶都未能将人赶出去。
秦怀安私底下传了不少消息出去,却一直未得什么回信,第二日众人还觉得好些,待到了第三日,饶是秦太夫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赵清允虽有了秦子钰私信的安慰,待到了此时,见着秦府被人围得跟个铜墙铁壁似的,也坐不住了,急得站于前院看着大门的方向出神。
秦怀安坐在前院的正厅,从大清早便坐在了那里,阴沉着一张脸,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她不敢去打扰,只在院里站了,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堂前的方向。
秦夫人陪着秦太夫人在齐语轩,只是齐语轩的丫头会时不时的往前头跑,来打听是否有什么新消息。
看着日头渐渐偏转,挪到了头顶,赵清允寻思着,觉得今日怕是又要如此虚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