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允抬头看向秦太夫人,张口欲言,然一想到在旁的秦怀安与秦夫人,又忍下了,只咬了咬唇,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母亲,子钰被抓了。”
秦怀安叹了口气,说了出来。
“被抓了?按得什么罪名?”秦太夫人听了这消息,神情还算镇定,只皱起了眉头,继续问着。
这一回,被秦夫人抢着说道:“只说他是叛党,旁的什么都未说,就把人抓走了,母亲,你也晓得的,钰儿这孩子以往虽不大着调,但如今已好了很多,不管再怎么着,他也不可能是叛党啊。”
秦太夫人沉思起来。
赵清允默默地坐着,虽说一声不吭,然红红地眼眶显示着她此时心中有多慌,多乱,多么的无措。
“陛下还是钰儿的亲舅舅呢,想来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待陛下查清了,自然放他回来了。”思忖了片刻,秦太夫人只淡淡地说了句。
见着秦夫人还欲说什么,秦太夫人抬了抬手:“你也该相信陛下才是,你与他手足情深,再如何,他也会顾念着些你们二人的兄妹之情的。”
话虽是如此说,但事关亲儿,秦夫人如何放得下心,累及适才亲眼所见的圣旨,她觉得兄长会不会顾念兄妹之情还当真不好说了。
她的两个儿子,如今只剩下一个,若这个再出个什么闪失,叫他们往后还怎么活下去。还有清允,人家好好一个姑娘家,接二连三摊上这样的事儿,怕是此生都没什么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