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允将人领到院中,独自先进了屋子,到了沈风眠的身旁:
“还真被你言中了,她的孩子最终未能保住,如今出血不止,眼瞅着半条命都快没了。左右你也给她瞧过一次了,便再给出个方子,成不成就看她自个儿的造化吧。”
她说着,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他回应。
他转头瞥了她一眼,凉凉一笑:“换作旁人,见着与自己有嫌隙之人遭了罪,不落井下石已然不错了,你倒好,还帮着来说项,是觉得自己的苦头吃的还不够多?”
她抿了抿嘴,挑眉道:“虽说,她曾觊觎我的夫君,只是还未曾下手便已失了先机,再算算旁的,她好似也未曾如何欺我,说起来,我与她,不过是不亲近罢了。”
虽说她心中对李姝樱不大欢喜的起来,大抵还是因着秦子钰的缘故,当真计较起来,实则她们并无多少嫌隙。
“你这性子啊,也亏得有秦家二郎护着,不然,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呢。”他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大迈步出了屋子。
赵清允跟着他到了院里,见着他略掀了掀盖在李姝樱腰间的锦被,只打量了一眼,而后搭上了她的腕间,略一沉吟后,返身往屋内走。
李氏见状,急了,快步追了上来:“沈大夫,求您救救她吧。”
沈风眠微垂着眉眼,似对李氏的言语充耳不闻,径直进了屋子去了书案后头,提笔刷刷地写下了方子。
见此情形,李氏站于门口也收了声,赵清允静静地望着他,须臾见他握着方子回到门口,将之递给了李氏。
“她若早听了我之言,何至于如此,眼下胎未落干净,才会出血不止,此方连服两剂,应能止住,只是往后想再要孩子,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