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从钱贵那里得的几万银子全被贺翔哄去,以致落得进退两难,正巧有老板孙季讨好,她在听雨轩不受待见,心窍一转,知道必须戒掉贺翔这个情人,生出歪点子来。
连着两场酒局应酬,孙季带着别家倌人却吃在嘴里看在锅里,见月娥媚眼勾魂,腰如柔柳,从头至足没有一处不媚,不免心痒难挠。
月娥是江湖老手,得知孙季有钱心中暗喜,揣摩其心思装出清高来,等他态度一淡又主动示好,来来回回愣是没让他占半点便宜。
几番勾心斗智,孙季被月娥撩得把持不定,花钱毫不吝啬,娘姨丫鬟们都得了赏钱,格外献媚殷勤。
月娥面若夭桃,丰态娇娆,穿海红缎水泄长裙,领口略低露出美颈香肩,抱琵琶唱了一首曲子,接个局票要出去。
孙季吃醋拉了她不许去,月娥一手扶着椅靠,欲拒还迎,又低眉欠身去拉鞋帮子,衣襟鼓鼓颤颤,好似揣着两只不安分的大白兔。
孙季将她领口下的春光看了个清楚,顿时煽动满腔邪火。月娥一抬头,忙伸手去捂,佯作怒色,嗔道:“再看挖眼。”
孙季常在花丛中打滚,这打情骂悄的好风情受之不腻,一把将她搂过来香一口,怎么也不放。
月娥被他缠得没法,让娘姨找人代局,歪在他怀中做欲擒故纵的法子,娇笑道:“你啊,求我不得,趁早捂好钱袋。”
孙季被她身上的香气薰得失去理智,急切开口道:“这话怎么说的?”
月娥靠在他肩上,腻声说道:“除非你娶我,否则不管你拿多少钱,我绝不留住局。”
孙季一听,哈哈大笑:“谁人不爱银子,这话我可不信。”
月娥伸手拢了拢领口,“我当倌人腻了,只想寻个好人过日子,大钱我不是没见过,我这儿连你的干铺都没有。”
看她认真,孙季表情也认真起来,“你真想嫁我?”
月娥面上一瞬落寞,片刻又转为嘻嘻笑容,“我想嫁,可没说非赖你。”
孙季自认为能收能放,生出量珠聘美之意,“红楼门槛再高也是堂子,欠债的倌人不够开销,求客赎身,债清便想法折腾。我倒是有心,只怕当了瘟神冤桶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