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君已经干掉好几个灌汤包,正在喝南瓜粥:“他呀,闹别扭呗,不肯过来。”

还是不肯见自己吗?

秦南音解下围裙放好,起身朝厨房外面走,出去就看到梅大师抬脚准备跨过门槛,眼神有意无意撇过来,秦南音捂嘴轻笑,赶紧过来拦住要走的梅大师:

“梅大师,早饭做好了,一起吃吧。”

梅大师,也就是梅馥丘,昂着脑袋不屑道:“有什么好吃的,哼。”

“嗯,”秦南音装作思考,身体就是不挪开,堵在门口,“我想想,有南瓜小米粥,上海灌汤包,糖三角,梅干菜包,豆腐包……”

梅大师彻底迈不出步,咬着手指头眼珠子滴溜溜转,改良汉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挺潇洒风流的。

“梅大师,就算你跟我过不去,也别跟吃的过不去啊,它们可没罪,”秦南音绞尽脑汁游说,回忆母亲描述中梅大师的特点跟软肋,“这些都是母亲生前交代我说是您最爱吃的,让我务必会做,以后呀代替她做给您吃。”

梅大师身形踉跄,秦南音赶紧扶回藤椅上坐好,梅大师很久都没声音,眼睛盯着桌上的紫砂壶不语。

秦南音在一旁站着陪伴,不敢多吭声。

梅香君想过来看,被封谕拦住:“哥哥,我爸不对劲,我得去看看。”

封谕只是摇头:“让他们安静一会儿。”

梅香君想坚持,可看到封谕那张冷峻的脸,胆子渐渐没了,安分吃自己的饭,时不时拿眼睛瞟封谕,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

梅香君扭捏几下,还是没憋住道:“哥哥,你太冷了,除了姐姐,估计没有人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