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高兴答应:“哎!”
陆婶跟严叔从封心慕带着封谕回来,就被封常拨过来照顾他们,平时有什么事情也是直接汇报过去,可以说很忠心,这里人不多,也没有封家老宅压抑,现如今又有了重外孙的好消息,封常今天心情特别美,招呼封谕陪自己去花园走走。
封谕记挂秦南音,也没心思去上班,打电话跟徐话交代一番后,就陪着封常去了花园,长时间埋首工作,封谕很久不进自家花园,竟然觉得很陌生,拐来拐去的,对路径还没外公熟悉。
“都怪外公,没有好好照顾你母亲,害得你早早就出来继承尊谕,忙的好像机器人,竟然连自己家都不熟悉了,唉。”
封常就如一个寻常人家的老人,怀念逝去的女儿,关怀自己的外孙。
封谕摇头,往事不可追,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唉,幸好有你,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到现在,”封常被封谕搀扶着在一张藤椅上坐下,看着前面一簇大丽花发呆,“当初你外婆身体不好,我就心疼啊,就说不要生了,去领养一个二个,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疼就好,可家族不同意啊,那些族里的长老们摆出族谱,拿出一堆陈年说辞,意思就是必须得生,不然就得让我休了你外婆,我为了你外婆跟族里的长老们对抗,可是你外婆不忍心,她也想为了我生孩子,就求着我怀上了你母亲,”
封常长叹一声,眼角溢出泪水,
“那个年代还在打仗,我也常年在外面奔波,去了临近的小国谋生存,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一点,对那个孩子也很期待,谁知道,谁知道,因为医疗卫生差,加上水土不服,你外婆生下你母亲没几年就熬不住走了,我也无心再娶,不管族里人怎么说,带着你母亲一块儿生活,好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掌管封家,能力在那里,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封常拍拍封谕的手,安抚情绪上涌的封谕,
“后来,族里又开始逼你母亲,必须招婿,否则就把嫡系的东西分给旁系,我不想你母亲为难,放她自由恋爱,谁知道结果竟然遇到了邵向辛那个混蛋,混蛋,”
封常连连敲拐杖,可见对邵向辛很不满,
“你母亲最后只带着你回来了,什么都不说,只说你以后随她姓,没几年,你母亲就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也走了,然后就剩下咱们爷孙俩相依为命,旁系一看老的老,小的迫的更加厉害,你小小年纪掌管尊谕,吃了多少苦外公是清楚的,外公不想的,唉。”
封谕轻轻抽回手,沉默半响才开口:“母亲的死,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一句话,将刚刚温馨的氛围全部打散,封常恼恨看着封谕,最终只是叹气:“小谕,你还在怪我。”
怎么不怪,他唯一的母亲,他怎么不怪?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秦南音所在的窗户,屋子里的那个女人马上也要成为母亲,难道他真的也要做外公一样的人,或者他父亲邵向辛那样的人,在制造一个母亲那样的可怜人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