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印泥吗?”

闵昭昭拿出自己的口红打开:“喏,先拿这个凑合吧。”

摁完手印,徐话哈特意不要脸的拿手指朝里的一面在自己的唇上蹭几下,点头,砸吧嘴:

“嗯,有你的味道。”

闵昭昭转身回去主卧关门睡觉。

这一夜,闵昭昭没睡好,她骂了徐话几句,脑袋里面的记忆从潮水一般涌来,差点让她窒息。

进孤儿院的时候,她已经不小了,知道自己以后就是个孤儿,一个人生活,无依无靠。

她爸爸几乎占全了男人的所有缺点,妈妈忍无可忍,抛下她走了。

后来妈妈舍不得又回来想带她走,可爸爸不同意,用她要挟妈妈留下继续生活。

那样的家庭,哪个女人愿意留?

妈妈哀求,跪下来求,爸爸喝多了,血性上来,失手打死了妈妈,进了监牢,是她报的警。

亲手送爸爸进了监牢,意味着她也从此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爸爸这边的亲戚骂他狠心送亲爹入监牢不待见她。

妈妈那边的亲戚都拖家带口,日子也不宽裕,加上把对爸爸的怨恨转嫁到她身上,自然不愿意搭救她。

于是,她亲手埋葬了妈妈,在妈妈坟前磕完头,收拾自己迈进了孤儿院的大门。

幸运的是,她跟宓幸妃一样,得到了资助,不是尊谕集团的资助,而是裴家,对,裴家不仅是京剧世家,同时也从很早就开始做慈善,历史比尊谕集团还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