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宛音不说话，乔立民更加确定，声音也更大了：“当初你嫁给我本就被迫，心不甘情不愿的。”

“你不也一样。”安宛音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回忆这段往事。

“我一样？”乔立民冷笑，“我怎么一样了？你从未问过我，怎么知道我跟你一样？”

秦南音嘀咕：“难道你是愿意的？”

“废话，”乔立民怒斥，“我不愿意，我会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回来吗？”

不止安宛音，就是乔静宇兄弟都被乔立民的话吓到，这么多年，乔立民对安宛音不冷不热，甚至经常冷暴力相对，安宛音心里很苦，可还得每天穿的端庄，微笑面对所有人，把乔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夫妻两个每天都用假面面对对方，这么几十年过下来，都很别扭，都很难受，简直是失败婚姻的模板。

“乔立民，你不会是不想跟我打离婚证，故意这么说吧？”显然，安宛音是不相信乔立民的自我剖白的。

乔立民看着安宛音，眼神里面的凌厉舒缓下来，视线下移，发现安宛音的右手无名指早就没了婚戒，不过还有一点戴戒指的痕迹，表明他们曾经真的是夫妻：

“是我要求父亲去安家提亲的。”

安宛音：“……”

“当初父亲给我定的提亲对象是安莞尔。”

什么？

“乔……”安宛音望着乔立民，神色复杂。

乔立民倏然笑了，放下早就凉了的茶杯，陷入那段最开始的回忆里：“可我不同意，我要求父亲改了提亲对象，父亲不同意，为此我们怄气整整一个月，奈何我父亲拗不过我，我又是父亲的独子，最后他只能依了我，只因为我说，不把对象改成你，我就浪迹天涯。”

秦南音默然，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想到，故事一开始竟然是这样的。

“原来，不是所有好的开头都能换来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