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也并不在外面,而是安然无恙地待在家中,有家的庇护,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另外一边的窗帘也一并拉开,原本昏暗的房间内有光线照进来,多少添了些许生气。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罢了,这房间仍显得死气沉沉。
许清瑶往门口慢慢走去,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现在这副颓然让她自己也感觉到困扰。
房门是紧闭着的,但并未上锁。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是自己关的门,却又因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便忘了要关上门。
那么许斯月呢,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内,许斯月是否进来过?
不知为何,许斯月这个名字又在不知不觉中钻入许清瑶的脑子。
这跟狗皮膏药又有什么区别,撕也撕不开,死死黏在自己身上。
这是许清瑶人生第一次将许斯月称作“狗皮膏药”,但很快她便将这件事完全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说到底,若非自己要去想,这三个字以及这个人的身影又怎么无端钻入自己脑海里,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贱。
走入卫生间,许清瑶站在镜子前,紧紧打量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如鬼的人。
她问自己,镜中的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又究竟是人是鬼。
她又问自己,她和许斯月究竟是如何走到的今天这一步,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还是无法知晓,许斯月到底为什么会把她对自己的那种情感误认为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