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月省心吗？

确实如此。现在看来反倒是自己让斯月不省心。

“嗯，睡了。”两个人仍在面对面躺着，许斯月望着黑暗里她双眼自动描绘出来的许清瑶的容颜, 应了句，“晚安。”

“好，晚安, 睡个好觉。”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因为就在此刻，她们正在做着完全一致的事情。

许清瑶也在想象着许斯月当下的面容。

她在想着许斯月现在究竟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嘴唇又是什么样的状态，是微微扬起唇角在笑着，还是只是如往常那样平静地放松着。

这些许清瑶都能猜中。

就像许斯月懂她那样，她同样也懂许斯月。

两个人就这样侧躺着，耳边都未曾再传来过被子与衣物或是肌肤摩挲的声响。

许清瑶是在不知不觉中熟睡过去的，当那连续不断的均匀呼吸声传至许斯月耳边时，许斯月就知道，清瑶这是睡着了。

许斯月唇角悄悄扬起一抹浅浅笑容，小心翼翼地又向许清瑶靠近一分，鼻尖碰鼻尖，轻轻蹭了几下。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吵醒了许清瑶。

在这短短几秒后，她唇角的笑意越扬越高。

她很不想压抑自己，就这样兴奋地乐出声来。

但她没有，她只是始终保持无声偷笑的状态，偷偷又在许清瑶鼻尖蹭了蹭。

夜色慢慢又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