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怎么教,黑八哥嘴巴一张,“啾啾!”
“舅!”何志英边揉眼睛边拍朱漆木门。
一看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史建明便心里有了数,“志英啊,咋又把你妈给得罪了?”
“我哪敢得罪她呀?”何志英往地上一坐,又呜呜呜地开哭。
史建明担心吓了他的小八哥,把鸟笼子往屋里提,不料,那只一直没开过口的小东西突然“呜呜”几声,跟何志英哭的声音一模一样。
史建明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东西,好好的话不说,专门学人哭!”
“呜呜!”又是两声。
史建明转过身来,“志英啊,你看鸟都在学你了,还哭啥?快进来坐。”
大白天的,一个女人坐门口哭,多不吉利?
何志英委屈巴巴地跟他进了屋,一开口又跑题了,“舅,你说我妈怎么回事啊?怎么看个丫头片子看得那么重?”
“你妈这个人,打小就是这样,看得顺眼的,就喜欢,看不顺眼的呢,怎么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有什么委屈就跟舅说吧!”
不知不觉,何志英在史建明家坐到了天黑,苦水倒完了,心也不堵了,感觉倍儿爽。
可她忘记了挑水这档子事,回到家,又给唐老太劈了一餐,心情又不好了。坐在土砖房前一个劲地抹眼泪。这些人全视而不见。
反正不哄她还好,她哭着哭着就忘了。
第二天,廖青梅的老爹廖东风早早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