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英也好气哟,刚才她想说的时候,唐老太不让说,现在好了,她不想说了,唐老太又非得逼着她说,你说做人多难?

又默默地委屈了一把,何志英细声细气答道:“听云烟说,那丫头在养羊班发神经呢!”

唐小茶大抵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还是决定去看看。

这两天下雨,割不了胶,大家闲在家里无聊,也就是东家逛逛,西家晃晃。见不得有个新鲜事,这不,众人也不怕下雨,举的举油纸伞,戴的戴斗笠,嬉笑喧天地在养羊班看热闹。

“开会的时候从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过!”江玉兰跟唐小茶抱怨道,“青梅这丫头也是,我的头、她爹的头,她想练就练啊,怎么总是得瞎折腾,让旁人看笑话。”

唐小茶晓得,她也就嘴上这么一说,“江婶子,青梅这么努力,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江玉兰也只有往好的方面想了,“是啊,该高兴,你不去瞧瞧她那个疯样?”

唐小茶浅浅一笑,挤进了人堆里。

眼前的阵势,比剪鸭子毛彪悍多了。廖青梅的四叔,也就是养羊班的班长廖开阳,带着几个班里的精壮汉子,死死地把一只羊按在地上。

廖青梅一手剪刀,一手梳子,梳梳剪剪,又远远近近地瞧几眼。

大概是摁不住了,廖开阳憋着嗓子嚎道,“小梅,剪好了没有?”

“就差一点点了。四叔,辛苦你们再坚持一下。”

廖开阳直喘粗气,“好!兄弟们几个,给我再使把力,马上就好!”

“好!”

他们一个二个地憋得像个红脸包公,唐小茶和江玉兰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急急忙忙跑过去帮忙摁了两条腿。

约摸又过了十几分钟,廖青梅圆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可以了,剪好了。四叔,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