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小心翼翼地分析形势,看样子,老三要嫁出去不容易,老大、老二嫁出去已成事实,现在只有老三还能挽救一下,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何青山醉醺醺地瞪着她,“我是赶他们吗?要是娇娇争气,带回的是个带把的,我巴不得他们来。现在一屋子全是赔钱货,留着还不被人笑话?”

“娇娇还要生的,下一个肯定是儿子。”秦芳加大了游说的筹码,果然,何青山眯起了一双被酒精刺激得发红的双眼,“那就收留着。你跟老四说,生了儿子,我请台大戏回来唱,但要再生女儿,那我就只能丢进尿桶里了。”

意思是丢尿桶里淹死。

秦芳神色一闪,主动给何青山倒酒,手一抖一抖的,酒都洒到了桌子上。

何青山把唐国平两口子喊了进来,“老四,丑话讲在前头,你们在这里住可以,但每个月每个人要交十块钱伙食费,那就是三十块。”

三、三十?唐国平默默地看了眼何平平怀里的椰子,他的工资总共才二十块,根本不够交伙食费。想要脸也要不到呀!

“爹,三十就三十啦。”何娇娇朝着他挤挤眼睛,他工资只有二十块没错,但唐茂昌、何志英不是在志诚花厂打工?

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将近五十块,全部拿给他们,交了伙食费,还有四十块钱存呢!

秦芳把他们一家三口安排在了何娇娇以前住的那间房。等唐国平上班了,她一边做手工,一边找何娇娇聊天。

“老四呀,你这次回来,就安安心心地住下。”

何娇娇明白她的意思,“妈,你跟我爹到底有多少家产需要继承?非得留我在家?”

老唐家现在不同了,那么大片的橡胶林子,明年就有钱进了。她跟唐国平要入了老何家,橡胶林就与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她快迅地帮着她老娘装塑料花,在她的意识里,在婆家必须享受人生,在娘家可以当牛做马,完全没有坐月子的概念了。

秦芳把装好的花放在纸箱里,“老四啊,不是我吹牛皮,要是我想买橡胶树,多少也能买得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