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六现在治的是肺痨，但他就是因为包子中毒，才引发痨病的。”老大爷梗着脖子歪曲事实。

一旁的小莫帮腔道，“曾大爷，包子中毒引不发肺痨的，他这病，至少是十年以上的老病根了。”

“你一个毛头小伙子，乱说啥呢？”曾大爷眼睛快瞪出血来，“我自个的家人，是咋病的，我还不清楚？今天我就告诉你了，他就是吃了包子，才得的病。”

估摸小莫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情况，他无奈地摇头，“你这人咋这样啊？把人家的小饭馆给整垮了不打紧，还诓人家治病，很缺德的好不好？”

“老、老头子，”曾老六又爬了起来，神色不安，“要不，咱们还是出院吧？”

“不行！”曾大爷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你只管安心养好你的病，其他的事有我。”

曾老六翕动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架不住剧烈地咳嗽，又躺回了床上。

“你们到底走不走？”曾大爷两只眼睛里快喷出火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莫的脸膛胀得通红，“师娘，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不光不用交医药费，还可以找他们讨回这七天交的钱。”

曾大爷冷笑了两声，“好啊，他们不交钱，我们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要是我老伴出了啥问题，我就要你们填命！”

老伴？唐小茶的视线再次落在病床上，曾大爷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冲着两人大吼道：“你们到底走不走？”

“莫医生，我们走！”

唐小茶一转身，曾大爷就把门呯地关上了。

“现在的人咋这样啊？我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小莫还在愤愤不平，“师娘，你就不交医药费，我看他敢在医院里赖着。”

他巴拉巴拉的，没留意到唐小茶陡然顿住了，好在刹得及时，没撞到唐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