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再一次被打,老田火冒三丈。连原因都没问,第一时间选择护犊子,“李场长,唐家这丫头又把我儿子给打了,现在是法制社会,请你除暴安良。”

李场长简直要被他气哭了,跟谁斗不好?要跟老唐家的人斗,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唐小茶也上前了一步,“李场长,确实得请你除暴安良。咱们东阳向来民风淳朴,民众和睦。从来没有出现过场部干部的子女,故意破坏他人财物的情况,希望这是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李厂长听了,默默的在心里给老田点了支烛。土改之后,场部干部们的待遇也提高了。

老田工龄长,现在月工资五十几块,够他们一家口开支了。若是这次丢了工作,那就是他们咎由自取。

“好了好了,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的说。”

其实,大概情况李场长已经了解了,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免得两方又有话说。

老田仗着自己是场部干部,抢先一步告状,“李场长,老唐家这恶女不光打得我儿子遍体鳞伤,还给他身体里放了蚂蝗。这种女人不治治她,往后还不得翻天?”

那也是你儿子该打!李大牛转向唐小茶,和颜悦色的问道,“茶丫头,你有什么话要说?”

对上老田家父子要吃人的眼神,唐小茶不慌不忙地说道,“李场长,田致富身上的伤确实是他自个咬的。”

她指着田字父裸露的伤口,“你看那牙印,一颗颗的快指头大了,我哪有那么大的牙?”

听了她的话,田致富心虚的把手背到背后,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还有蚂蝗的事,那种蚂蝗已经绝种了,我去哪里弄?”

唐小茶说得委屈巴巴的,蔡小美也忙着帮她讲话,“反正我在场的时候,没见着什么蚂蝗。”

“她身上有个玻璃瓶,蚂蝗就在玻璃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