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平牵强一笑,紧接着叹了口气。
“国平,有心事啊?”何娇娇直起身子,关切地问道,“咱们是夫妻,有啥事你跟我讲嘛!”
在她的催促下,唐国平暗自庆幸这次公粮没白交,“娇娇啊,我可能要进宫了。唐小茶来找我了,讨要咱从志诚花厂弄出来的那些东西。老郭又反了水,帮他们作证。王世统发话,我两天之内不把这些钱赔了,就带上证据告我去。”
“娇娇啊,我进去没关系,就是放心不下你。爹是那样的人,可能我前脚刚进去,后脚就逼你再嫁。”
唐国平装得深情款款,“我一个进过宫的,你再嫁指定嫁不了啥好人家。”
嗓子里带着哭腔,“娇娇,是我对不住你!”
女人容易心软,头一回见他这样,无助得像只老鼠,何娇娇突然心里一酸,“国平哎,你看你,钱的事而已,多大的事?”
其实事还是不小的,她是做会计的,核算过从志诚花厂弄出来的东西的价钱,至少得值六七千块。唐国平急着出手,三千块就卖了。
现在东窗事发,就算他们照原价赔偿,王世统也不一定能答应。七八千块啊,去哪里弄?
何娇娇舍不得唐国平伤心,“国平哎,你先睡,我去找妈想办法的啦!”
唐国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摸着何娇娇的脸,“娇娇,你就随便跟妈提一提,千万莫为难。大不了我进宫就是了,又不是死罪!”
都到这一步了,这男人还怕她为难。多好的男人啊!何娇娇下定决心要帮他渡过难关,毕竟,这男人卖的三千块钱赃款,大部分都被她败了。
“妈,这回你说啥也得帮帮我!”何娇娇哭丧着脸,秦芳瞥了她一眼,“你爸说得没错,生你们几个,就是没用的赔儿货,一有啥事,就晓得挖我跟你爹的背脊骨。说说,又咋了?”
何娇娇被她骂得垂下了头,“妈,这事也不能全怨我们啊,还不是唐小茶干的好事?”
听到唐小茶的名字,秦芳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问了一连串为什么,“小茶?她咋你们了?她人呢?你们咋没把她带回来?”
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把何娇娇气到背过气处,“我做了这么多红烧狮子头,你好歹也叫她进来尝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