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啊?我还计划着,没割胶了,接些珠子回来穿,挣点钱,过个肥年啊!”说话的王大婶愁死了,好像自个口袋的钱弄丢了似的。
另一位大爷也连连叹气,“我还靠着挣点钱,挨明年的上半年呢,这下好了,花厂说不开就不开了。”
“所以说啊,靠人不如靠己,人背起时来,靠山山倒,喝凉水都塞牙啊!”
眼瞅着自家婆娘在人堆里大口扬扬搞演讲,急得野鸡牙疼,他挤了几次没挤进去,只好扯着嗓门在外围大嚎,“黄云烟,你给老子滚出来。”
说得唾沫星子横飞的黄云烟又煽情地演讲了一大段,“上午的聊天到此结束,咱下午再会,拜拜!”
她仪式感很强地搞了个圆满收尾,才得意地扭着身子往她男人这边走来,“你说说你,嚎个啥?没看见人民群众们都在听我说话吗?好在来迟几步,要不然,好好的演讲,就被你给破坏了。”
她还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不能自拔,眼角的鱼尾纹里都是笑意。
“我呸,还啥一呼百应?”野鸡顾不得众人在场,指着黄云烟的鼻子一餐臭骂,“你个臭婆娘,一天到晚的嚼舌根,这下好了,把志诚哥给得罪了,人家点名道姓,下个月不给咱们家发手工活做,叫你嘴巴贱。”
“啊?花厂好几个月不外发加工了,又要发啦?”黄云烟仿佛听到了月亮上能住人一般,直着两只眼睛盯着自家男人半天缓不过劲来,被涌过来的其他人推推搡搡,挤出了人群还全然不觉。
“那个,野鸡,你刚才说,志诚哥下个月又要给咱外发加工了?”毛大婶笑得见牙不见眼,有钱挣啊,能不高兴吗?
“对啊,你家云烟不是说,志诚花厂不干了吗?咋你又说人家下个月要来发加工了呢?”
“到底你们两口子谁的话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