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宽广抑或虚情假意,至今琢磨不透。
这个情敌般的碍眼存在,到底该不该和他联手呢
“微臣实在没有太后和皇后娘娘说的那般好,不过恪尽臣子本分罢了。”董贤还礼连连。
“驸马都尉不必太过谦虚,这是宫中公论。”傅瑶又道,“至于昭仪,哀家也是极看好她的。这孩子以德配位,皇后留在哀家身边这段时日,把整个后宫协理得井井有条,不光哀家,就连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帝太后,无不褒赞有加。皇后啊,遇事多学学昭仪,明白吗”
“太后教训的是,都是臣妾的不足。”傅黛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太后太过抬举微臣兄妹二人了。微臣向来敬重皇后,言行不敢逾矩半分,昭仪亦是如此,望太后、皇后娘娘明鉴。”听傅瑶当面劝诫傅黛君以董赟为师,董贤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神情尴尬周身微颤的皇后。
“中安殿一事,让昭仪受了不少委屈,难为她隐忍。”傅瑶话锋一转,旧事重提,“当初哀家出面调停,实属无奈之举。毕竟厌胜之术,任其发酵只会后患无穷,对后宫无益,对朝廷无益。前朝血淋淋的先例不少,哀家不得不防。驸马都尉,哀家的良苦用心,你能理解吗?”
“太后处置得当,微臣敬服。”回想起傅瑶快刀斩乱麻,果断赐死涉事宫女拂夏,平息物议的一幕幕场景,董贤不免对一国太后的杀伐决断感触良多。
“驸马都尉,你可别怪哀家倚老卖老啊,”傅瑶忽然压低声线道,“不管你信与不信,中安殿一事,不是皇后做的,她没有对帝太后下手的理由,更计划不了那么周密。”
☆、狂且
“微臣不敢妄议中宫。”巫蛊一事,董贤细思极恐。傅黛君向来我行我素,不似这般心机深重,加之此事败露得过于轻易彻底,不免教人怀疑背后有人操控,意图构陷椒房殿。
然而凡事皆有两面。
琉璃左手背上那道紫绿色闪电型灼伤,许久不见,浅而又浅,却不至于消弭殆尽。原因姑且不论,假设那时在九品莲台上动手脚的并非中山太后冯媛,而是皇太太后的贴身侍婢琉璃姑姑,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难保傅瑶不会故技重施,假皇后之手,威胁她那衰微儿媳的安危。
“你对皇后从未有过僭越之心,哀家岂会不知。”
“太后慧眼明珠。”
“但哀家并非要你对皇后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