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那时关于男女之别的议论,自己的观点稍或偏狭,怎能脱口而出雌孔雀、雌鸳鸯或是雌狮子就不如她们各自的雄性配偶美好呢?可见世人对于性别的偏见和偏好,更多是流淌在血液里,与生俱来的取向和兴趣
还有那支金篪,他是否还带在身上,会不会一如自己这头遗失的万象珠,不知去向
与此同时。黑林。单于金帐。
乌珠留若鞮单于——栾提囊知牙斯翻身惊觉,敷在前额上的湿巾,随之掉落枕边。
“大王可算醒了!感觉怎样,伤口还疼不疼?”守在塌旁的匈奴贵妇的问候柔声细语。
囊知牙斯淡淡瞥了一眼身前这个粉妆美人,一身浅金镶翠的广袖长裙犹如金莲绽放。
原来是左大将赫连隆格的女儿赫连妏嘉,自己的阏氏。
“不妨事。”囊知牙斯强撑着坐起,绷带缠绕的右胸隐隐作痛。忽觉自己除了胸膛部位用来止血的这条白布,身上竟不挂一丝,古铜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绒毯之下亦无兜底。未免有些尴尬,只冷冷地应了一声,旋即将脸侧向相反的方向,有意避开赫连妏嘉关切的眼神。
“大臣们惦记大王有伤在身,都在寝帐外面候着呢。不如让妾先出去知会大家一声,就说您已经醒了,省得大家时刻悬心。”赫连妏嘉虽是囊知牙斯风光迎娶的阏氏,身份尊贵的匈奴王妃,然夫妻之间毕竟有名无实。眼见对方因“赤诚相对”而不得自在,心里也觉无趣,便找了个由头留对方独处。
“也好。那你出去传我口谕,左贤王、左谷蠡王速进帐来见,其他人且先散去。”囊知牙斯微微点头。
“妾知道了。”赫连妏嘉的表情有些恋恋不舍,离开寝帐前不忘嘱咐帐内众侍女小心服侍。
☆、长秋燕(上)
话说囊知牙斯一行自汉都长安返回黑林,不料竟在王庭边界遭遇匈奴叛军伏击,对方有备而来,王军处境险恶无比。叛军有的放矢,锁定囊知牙斯百箭齐发,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激战中,囊知牙斯右胸中簇,几乎坠马。幸得左谷蠡王栾提舆和右大将丘林莫皋二人誓死相护,加之左贤王栾提咸率军及时赶到,合力击溃叛军攻势,方能化险为夷。
昏昏沉沉之际,仿佛有人在耳边不住呼唤。正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