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隐瞳主人遗留在此的其他线索吗?”见小果半晌无语,囊知牙斯揣度着问他。
“隐瞳琐碎,你眼睛倒毒”小果感叹囊知牙斯年纪尚轻,不想如此饱经世故。
“谈不上眼睛毒,不过九折成医罢了。”囊知牙斯坦言道,“实不相瞒,幼弟仪容举止皆与汉人无异,唯双眸褐中带金,为掩饰种族出身,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此番中原之行便随身携带隐瞳多付,以应不时之需。”
“原来如此那你不用戴吗?”小果偷偷斜乜了乜正聚精会神专注于隐瞳的囊知牙斯,特别是他那对原本就玄幽幽未加修饰的黑眼珠,心说若不是这胡人男子和他咋咋呼呼的兄弟,先前对自己做出匪夷所思的“大不敬”之举,以外貌协会的眼光来看,则不得不承认,对方几乎是位雅正端方的皎皎君子。
“幼弟天生眼眸异色,但我不是。”囊知牙斯蹙眉凝思道,“想不到,来中原后竟然又遇到了佩戴隐瞳之人不过为何会掉落在这个地方呢?更蹊跷的是,怎么唯独只剩下了一枚?”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事已至此,小果并不介意立即将前因后果有选择性地透露给对方。很奇怪地,他发现自己并不忌惮和防范这个曾经可疑地冒犯过自己的异族男人,这是令人始料未及却自然而然发生的复杂情愫。
直到时隔多年追忆往昔之际,小果才忽然领悟到,原因多半在于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的气质里,偏偏带着自己憧憬且乐见的无垠草原和广袤星空的碧蓝掠影。
“那时见你和与你同行的女人行色匆匆,莫不是为了来林子里跟隐瞳的主人见面?”囊知牙斯揣测道,“早知你有惊心动魄的约会要赴,我当初便不会在大街上仓促行事了。”
“仓促行事?”小果听着这话歧义丛生,面露愠色问他,“若非仓促行事,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