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从中年男人手上接过那样稀罕物件之际,寻思着不便在人前细看,只匆匆瞄了一眼,便飞快揣进怀中。
至少他待我没有恶意小果只手托稳木盒,空出一手摁胸,试图抚平乱弹的心弦。
待心境趋于平复,又自嘲般扶额苦笑:过去总观他人不识时务,如今却自我放逐为不折不扣的空想家,着实讽刺
是夜。月色撩人。
囊知牙斯一行十余人马蹄渐缓,终于在距长安城北五十里开外的一处旅店院门前驻足。
这里其实是匈奴在城外设置的秘密联络站之一,单从外观上看,与寻常郊野客栈无异。
汉服装扮的匈奴单于栾提囊知牙斯、左谷蠡王栾提舆、大将丘林及一干随行护卫纷纷从马背上跃下,准备进驻修整。
当时是,头顶上方的漆黑苍穹忽然响起几声洪亮的鹰鸣,由远及近传入耳畔。
众人闻声仰视。丘林已解其意,随即将右臂信手展开。
一尾褐羽信鹰从天而降,身形灵巧地停靠在主人强健有力的胳膊之上,颈项系着一颗发不出声响的闷铃铛。
“来得好!”丘林掏出一块黑乎乎的炙肉,喂到信鹰喙边,回馈这匹振翅足有三尺宽的驯良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