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囊知牙斯虽不情愿接续关于饰牌的话题,但并未因此闭目塞听。
“且不提大哥把大嫂一个人晾在王庭,单论饰牌一事。要是没有记错,母亲把饰牌传到大哥手上的时候,明明说过日后务必作为信物交与心爱之人,以表授受相亲之意。可惜直到如今,大嫂却连碰都没机会碰过”
本打算再附上一句:不光饰牌,就连你的身体,她也够不着掂量了掂量,没说出口。
“你的大嫂,我的阏氏,姓甚名甚?”囊知牙斯忽然发问。
“明知故问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叫妏嘉。”阿舆不解对方所谓何意,只条件反射般应了一句。
“姓氏呢?”囊知牙斯追问。
“赫连。”阿舆忍不住反问,“不过,大哥怎么会这么问该不会是连大嫂的名字都给忘记了吧?”
“赫连妏嘉,原来我的阏氏贵为赫连家族的千金啊。”囊知牙斯自嘲道。
“我不明白,大哥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阿舆彻底被对方搞懵圈了。
“如果不是左大将(地位仅次于匈奴王族的异姓贵族,其下依次还有右大将,左右大户等)赫连隆格自荐,群臣力推怂恿,我当真愿纳妏嘉为阏氏不成?”囊知牙斯面露苦笑,“试问,换位思考的话,倘若让妏嘉按照自己的意志择婿,那她还会不会做你的大嫂?等等,这么说似有不妥,毕竟要是她真摇身一变成为阿咸的妻室,论辈分照旧算是你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