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处相逢,很快也会在太常所碰面的,对吧,董大人?”李寻上前主动替董贤牵马。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大人。”董贤无奈莞尔,“上次大人给的吉期,终究是浪费掉了。”
“你总纠结吉期一事,不知该安慰你还是打击你。”李寻伸手抚了抚马鬃。
“自己选的人,无论如何都想守护好。多思无益,不如挑点于他有利的事做。”董贤苦笑。
“但愿果真于‘他’有利。”李寻深邃的黑眼珠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大人绝学无忧,不愁前程锦绣,鲜花铺道,指日可待。”董贤不疑对方高情远致。
“李某就是个普通男人好不好,哪有你说那些指日可待的锦绣和鲜花。”叹惋过,提议道,“去哪儿喝一杯,我做东,董大人赏脸否?”
“只一口。不瞒大人,我是个一杯倒,恐不能陪大人尽兴。”董贤并不排斥跟生性率真的人打交道,但深恐饮酒误事,故而有所保留。
“无妨。董大人肯赏薄面,我已是感激不尽了。”
李寻领路,不多时连人带马停在一爿二层客栈门前。
“良栖小筑”董贤仰头望了望牌匾,口中默念。
“你我今日不妨就在底层吃酒。”李寻吩咐小二将马牵去后院吃草,邀董贤一同进店。
将毡帽和被雪水沁潮的外套交小二拿去烘干,入座。
“特地选在这里,可有什么说道?”董贤环顾四周,觉得位于客栈底层的小酒肆泛善可陈。
“这家的覆盆子果酒,全长安城独一份。”李寻要来菜单,随手点了几样下酒菜,嘱咐小二温两壶酒。
“覆盆子果酒?”董贤一惊,顿时联想到药倒小凉的覆盆子浆果冰粉酪。
“覆盆子不光可以用来制酪,酿酒也是一绝,只是会者不多罢了。”李寻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