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委实不知,请太后明示。”
“知易行难,哀家不过顺口一提,昭仪权做顽笑,不必深究。”
“臣妾不敢,望太后明鉴。”董赟不便追问,唯口中喏喏。
“昭仪心思纯净,善解人意,以后也不妨多来长秋殿坐坐。”赵飞燕急转话题。
“谢太后垂怜。叨扰太后多时,臣妾先行告退。”董赟欠身,携侍女撷枝缓步退下。
目送董赟离殿,赵飞燕身边伺候的老宫人莫心问主子:“太后,您这般抬举董昭仪,她若不肯受教,岂不是引火烧身,反受其累?”
“打从董昭仪第一次来长秋殿请安,哀家就很看好这孩子。”赵飞燕神态自若。
“太后的意思,莫不是想要拉昭仪一把?”莫心似有所悟。
“是否施以援手,哀家说了算。但事情成与不成,还得看昭仪自己的造化,并不全在哀家身上。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明白。”赵飞燕嫣然偶笑道,“快去后厨瞧瞧,看看花蕊奶糕备好了没有。慧王在长信殿用过晚膳,按例是会来长秋殿用点心的”
回宫途中。
“娘娘,适才皇太后说,前朝也有一位帝太后,不知是何用意?”撷枝纳闷。
“要是本宫所料不差,皇太后提到的帝太后,应该是指秦始皇嬴政的生母赵姬。这位赵姬原是商贾吕不韦的姬妾,吕氏为了巴结秦国,将她献给在赵国做人质的秦国公子嬴子楚。后来嬴子楚回国登基,赵姬封后,儿子嬴政即位便被尊为王太后。等到赵姬薨逝,嬴政称帝,又被追尊为帝太后。”软轿上的董赟毕竟闺阁女儿,经纶满腹,无怪前朝野史皆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