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你爹抓走,难道你不知道她会被关哪里?”顾小易话中透着三分好奇,四分调侃。
陆培风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只能嗯嗯啊啊叫唤了几声。
又是毒药???苏晓棠你这个毒妇!
“第三瓶。”周麟刚吐出这几个字,顾小易迅速抓起左起第三个小绿瓶,拔了上面的塞子递给陆培风,顺道回头问了周麟一句,“是喝还是闻?”
周麟一个闻字还没出口,陆培风已经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进去。
“妈呀,辣死了。”陆培风鼻子里冒烟,喷出一脸鼻涕泡。
周麟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远方,假装没看见。
“那是你爹抓得人,你当真要去救?”顾小易当真生出好奇,“你和苏晓棠到底想做些什么?你爹为什么要抓她?”
兄台,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凭什么信你?
而且连苏晓棠也骗了他们这么久,要是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他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见顾小易连续追问,陆培风安静下来,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顾兄,月华,晓棠她不想做天选之人,因为她,不愿……杀自己的爹。”
苏晓棠自从儿时和他混迹街头,挑战市井小流氓的时候,常常打着“苏棠”的名号,至于这名的来历,他比一般人都熟。所以他从一开始听顾小易叫她苏晓棠,也不奇怪。
记得一年多前,他和苏晓棠那次在相府打闹,毁了丞相三子的百日宴。他爹陆尧光看他眼神令他不寒而栗,“过两年你就要继承爹的衣钵,却如此不成器,我还不如没有你这个逆子!”
他被足足抽了三十鞭,鞭鞭及骨,连他亲娘的哭叫都没拦下爹手上的鞭子,他被打得全身皮开肉绽,却被勒令立即返回营地。他实在搞不懂爹爹怎么越发急躁,似乎见不得他像小时候那样胡闹。
他在憋屈之余,便打算临走前给苏晓棠使点绊子,留个教训。当晚他带着一大包蟑螂蜈蚣和菜青虫,偷偷潜到苏晓棠的卧房,准备把这包“大礼”藏到褥子下便逃之夭夭。如果离开前有机会见识苏晓棠哭天抢地一番,也算对得起挨得这顿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