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比较不开化,做事既固执又死板,所以如果一定要把我归入三派之一的话,自我感觉冲起来那个应该只能当‘鸵鸟’吧……”秦琅自嘲道。
萧飒沓原本想要接着问有关贺景鹏在蓝氏制药中从事的具体研究项目,但总觉得公开违抗机构禁令毕竟不是什么值得推荐的光彩之事,于是开始把话题转移到ether一组的正经任务上来:
“那秦董认为关小岭和穆非两位董事的遇害,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对于这两个人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情况,也不想妄加评论。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跟什么人结了怨,被人家弄死了报仇雪恨,或者是被绑架撕票,或者纯属意外,对于像我这样游离在游戏之外的人,是很难有机会搞清楚来龙去脉的……”秦琅饶有深意地冷笑一声,似乎欲言又止。
“如今我只期望您能帮助我们排除一点,那就是,他们的死跟他们在蓝氏制药的地位及职务行为之间,有没有某种内在联系?或者说的更简洁些,他们是因为正从事的项目而丢掉性命的吗?”萧飒沓急切地盘问道。
“在我看来,没有。”秦琅肯定地摇摇头,给出了个人意见,“正如我游离在三派之外一样,你说的这两个人也是游离在集团核心机密之外的。”
“集团核心机密?”萧飒沓被对方的用词给吓了一跳。
“不错,集团核心机密只有三个人知道。”秦琅接着说。
“蓝浩淼,栾凤娇和米杰?”萧飒沓大胆地推测道。理由很简单,权力除了董事长之外,往往被组织里的激进派所操控。
“萧先生,你和你的部门都很聪明。”秦琅笑,从萧飒沓只身拦车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很清楚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帅小伙及其背后所代表的力量的对手。
“我只是随口一说。”萧飒沓立刻摆出一副侥幸命中的表情。
“不过,我始终有种感觉,就是集团的核心机密,甚至并不完全掌握在蓝氏制药自家手里……”秦琅语出惊人,“蓝氏制药本身也像是一台巨大的傀儡机器,不得不受制于人……你说对不对,萧先生?”
说完,秦琅紧盯着萧飒沓的眼睛,或许误以为对方及其所属部门跟蓝氏制药幕后的那双“黑手”多少存在关联,并希望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要受到社会控制吧,层级结构和关系网络不就是人与人、人与组织、组织与组织之间相互牵制和影响的最好范例吗?如果追根溯源的话,人类的活动不也受到诸多限制吗,龙卷风,沙尘暴,世界末日恐惧论,就是这些限制的极端典型。”萧飒沓满脑子该死的哲学思维又不自觉地活跃起来。
“我说的不是‘普遍联系’意义上的控制,而是指反常和不正当的‘操纵’……”秦琅补充道,“存在这种‘操纵’的结果很可能是,集团所实施的行为实际上并不是它打算去完成或实现的任务,这就非常可怕了……”
“我理解秦董的担忧,但愿今后我们保持联系,如果您发现任何异常,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跟我联络,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说话间,萧飒沓从黑挎包里掏出纸笔,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了一张小纸条上,递到对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