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花没有立刻回答色子的追问,定定地将眼光聚焦在第七轮满月上。
霎时间手指顶端发力,只听被指尖按压的部位“啪”地一下,浮雕表面发出像是苏打饼干被碾碎时那一系列清脆的响动。
随着声响停息,旋花轻轻挪开手指。
些许石屑徐徐飘落后,破损处竟嵌着一枚漆黑的圆形兽纹硬币,隐隐向外透着汩汩的寒气!从图案上虽可大致分辨出动物头颅犹如喙状的尖嘴,但具体是鸟是兽就不得而知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鹏饵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色子眼疾手快,说话的工夫,已然把那块黑色的小圆片从浮雕上新出现的奇怪凹槽里抠了出来,擎在指尖审视片刻,又转递到旋花手上。
“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旋花非常细致地盯住小圆片上的兽纹图案玩味一阵,若有所思地对色子道,“但大概可以知道它不算是个好东西。”
“不算是个好东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看出了什么是不是?”色子了解旋花绝非随口胡诌的性格。
“不然的话,也不会从外面以禁治咒和九首神农像的双重封印来镇压了吧……”旋花边分析边嘱咐色子从背包里取出数码相机,把黄色锁头正反两面的禁治咒,以及菩萨浮雕全都拍了下来,没准哪天会碰见认识禁治咒的高人,也好让对方帮忙解说解说。
按旋花的嘱咐,色子将剩下的八轮满月型佛头依次拍成了照片资料。因为听旋花的口气,这些佛头的图案各不相同,兴许其中暗含了某些目前还无法提取的情报。
缜密整理完神龛,确保乍一看原封不动后,两人告别菩提金刚塔,沿着依山而建的山城步道缓缓下行,享受着闹市里别具一格的山峦起伏、郁郁葱葱和石阶长廊,旋花领色子从菩提金刚塔所在的观音岩街道,徒步朝长江沿岸的南纪门片区靠近。
“整个上午算是没有百忙活吧?”色子拖着漫不经心的脚步,依旧懒懒地坠在旋花身后。
眼见已过午后三点,肚子里的那点存货早就在对菩提树和菩提塔的探知中一点一点耗尽,两人拿事先备在背包里的袋装面包和果汁饮料简单应付了应付,色子便不停向旋花嘟哝起务必在南滨路美食街解决的饕餮晚餐,旋花却显得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这丫头琢磨着什么。
“收获不大,但总好过一无所获。”旋花半天才吐出这么一条令人觉得有点泄气的定性。
“那南滨路的晚餐,你丫亲口保证过的,这回可以兑现承诺吧?”色子咽了咽唾沫。
“这条步道走到头,就是重庆下半城的南纪门。等下到南纪门,离南滨路也就不远了。咱俩可以顺着长江大桥慢慢溜达着去那儿,也不耽搁想事儿。”旋花看样子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