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六点尚有小一刻钟,但店内不知何时起已然人声喧腾。
暑热里,重庆人的夜生活仿佛来得更早些。
两人很快被热情的服务生带到二层的一张餐桌前坐下,临窗,山水尽收眼底。
旋花先问服务生要了一壶冰镇花生浆喝着,然后不紧不慢地翻起了菜单。
“你点还是我点?”她把目光从菜单上移开,投向饥肠辘辘的色子,用重庆方言问他。
“你比我懂,赶快点吧,哥无条件相信你的判断。”色子催促。
旋花会意,直接将服务生唤到跟前,用指尖在菜单上熟练地轻戳起来。
“不来点酒水?”色子可怜巴巴地提议。
“你这段时间不是在服药吗?”旋花诓他。
色子愣,心里明白在目前的状况下饮酒无益,于是缄口。
“没漏掉招牌菜吧?”等服务生下单离开后,色子意犹未尽,退而求其次。
旋花给了色子一个略带轻蔑的眼神,算是权威解答。
接下来就是澹台大童望眼欲穿等待的时间。
色子回想起在逃亡路上对生的执着,特别是和旋花一起接连好几天单拿烤地瓜和烤土豆充饥的窘况。
但他不敢细想,心说必须赶紧从回忆中挣脱出来,那毕竟是一场令人不堪回首和倒胃口的苦难。
为打发无聊的时间,旋花提议让对方继续讲他那段关于凶皇木和七牲祭的离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