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赶快说正经的,我可没时间陪你瞎胡闹!”旋花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开个玩笑,冗谈,冗谈,见你神经紧绷了点,帮你舒松舒松。”色子诡辩说。
“别废话,谁神经紧绷来着!”旋花抵死不认怂,催促对方言归正传。
“除我之外,叶华那孩子也侥幸活了下来。”色子的目光重新变得深远,正经八百地聊起了他跟叶华之间从误会到成为死党的曲折剧情。
眼看离郝阿姨在众人面前大肆宣扬凶皇木和七牲祭的话题,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院子里波澜不惊,所有人如履薄冰地忙忙碌碌,不要说死人了,就连磕磕碰碰打打闹闹的事儿都像是绝了迹。相安无事的同时,大家也就渐渐放下了心里那份戒备,更加断定郝阿姨的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纯属虚构来混淆视听的鬼话。
☆、相识是叶华的一记老拳
“不愧是牛鬼蛇神的混账老婆!”色子有一回走在院子里,清楚地听到闲逛的满太太态度暧昧地朝对面站着的阚大叔和他嫂子大声说。
色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心思掺和院子里的飞短流长。
周末的一个下午,背着他哥刚卖完废品走在回家路上的色子,伸手摸了摸裤兜里这俩月靠捡玻璃瓶和废纸箱一分一分积攒起来的一块五毛钱,想到可以用这笔钱买参考资料和插图本的《鲁迅选集》头两卷,心里别提有多美滋滋的了。
不知不觉,脚步迈进了从六铺炕到地兴居之间那条不是很宽的巷子。
巷子虽然不是很长,但每次走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总不很好。巷子中央的一侧,经常躺着个要钱的乞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行人本来就不多的地方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