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旋花难得地朝色子露出久违的微笑。
夜深了。躺沙发上听色子侃大山的感觉虽说不赖,但从北京来重庆这半年多以来危机重重的旅途,使人饱受折磨,几乎将两人所有的精力和耐心消磨殆尽。
酒足饭饱过后大脑缺氧,阵阵倦意袭来,旋花顿感精神头有点坚持不住。
再加上,陪伴在身旁的色子口若悬河,东拉西扯,口无遮拦,从玄而又玄的凶皇木、九首神农像开始,一直聊到混账乞丐和混球哥,大有“痛说革命家史”的架势,旋花不免担心他是否打算把关于伤痕的口述整理成一千零一夜的篇幅,不得不建议道,“你的故事挺搞的,但我现在已经困得像头小猪。今晚就此打住,且等你下回分解,成吗?”
色子无条件服从了,随后自告奋勇地认领了收拾厨余垃圾的任务。
“你早就听懂我的言外之意了吧……”干完活回屋躺床上,色子微微阖眼,全身放松,权把自己当成听众。很难想象,外表依然保持毛头小子模样的色子,居然如数家珍地向旋花讲述着近半个世纪前的事情,就像是他亲历过一般。
难道是时间这种东西,在色子身上发生了某种奇怪的扭曲?
其实,正是因为这种扭曲,色子才需要一步步引来“哪吒”
……血光箭雨齐发卿冷颜侧耳聆君言啊 咿呀……
……抛江山社稷九霄云摧眉折腰荷塘撷七孔莲呐耶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