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衍抱着陆柠，又走了几步来到转角处，果然和顾尘不期而遇。

然后，顾尘就这么平静的与他擦肩而过，半点情绪变化都捕捉不到。

郑书衍背对着顾尘，微顿脚步，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问怀中人，“你为什么会有我的床照？”

“是已经没人了吗？”

顾尘听着那含糊不清但却熟悉的声音，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表情有一瞬间的崩溃，几秒后，他松开手，抚上胸口，那片泪渍已经干透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放下右手，抄进口袋，缓步走远，消失在转角。

郑书衍确认顾尘走远，才道，“没了。”

陆柠扒拉下西装外套，粗粗吸一口新鲜空气，“是你三岁时候的尿床照，我就简称为床照啦。”

郑书衍：“……”

“这玩样你哪里来的？”

陆柠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告诉你。”

“尽管发，然后你负责。”

“负责什么？”

郑书衍突然低下头，两人的呼吸交缠，过分暧昧，“你负责我的一辈子啊。”

陆柠快速的别过头，板起小脸，“郑书衍，你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样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

郑书衍眼神一震，须臾后，他笑着说，“我如果不这样，她大概会躲我躲得远远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