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低垂下眼，漆黑的眸子堕进黑暗，整个人多了几分颓丧。

陆柠在合同上签上大名，递还给他。

这意味着他今日与她的短暂相处时光，到此结束。

顾尘之前布署击垮陆氏的计划全部终止，很多合作案也无条件地给了陆氏，这大概是最后一份合作案了。

他将没有借口再来。

陆柠从沙发上站起，“顾总，合作愉快。”

“柠柠。”

“啊？”突然被叫到名字，陆柠微怔。

顾尘也从沙发上站起，郑重其事地说，“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

“啊？？？”这什么情况？

隔了两秒，陆柠似乎脑袋不够清醒，只一味得抓他句子里的错误，“你以前也没追过，哪来的重新。”

顾尘声音沉稳，又说了一遍，“柠柠，我可以正式追求你吗？”

陆柠那漂亮眼眸里满意意外。

这段时间，顾尘做的事，她都归咎到了公事层面，私心里她是排斥和顾尘有私人问题的纠葛。

她指着桌上那份刚签好的合同，“所以，这就是你送这些合同的目的？”

换一个追求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