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路口停下，陆柠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上放着的那纸协议, 微微失神。

绿灯亮起, 后方车的喇叭声将她从莫名的矛盾情绪中拉了出来, 松开刹车, 踩下油门。

回到公寓已经是11点多了。

陆柠手里拿着郑书衍他们几个送的生日礼物, 以及那份三年之约，深吸了一口气, 打开门。

意料外的, 客厅的灯没有开。

“顾尘”是不在吗？不是说等她的吗？

这时，客厅的灯骤然被点亮，陆柠抬眸望去, 天花板处一盏盏星星亮起, 又像流星一般, 一颗颗坠落, 错落有致。

这一刻, 陆柠的眼底盛满了星光, 她顾不上脱鞋, 向那漫天星光走去, 头顶肩膀偶尔与那些小星星擦肩而过，它们在空中轻轻晃动，诉说着俏皮。

到了客厅正中央, 陆柠放下手里的东西，抓住了那颗最大，最闪亮的星星, 抬头望去，真的就像是置身在星空下。

“好漂亮啊。”

星光尽头，一只大熊捧着蛋糕，笨拙地朝她这边走来。

陆柠不合时宜地想，万一这只笨熊突然摔倒会怎么样，索性那只笨熊虽然看起来笨笨的，也还是顺利的站到了她面前。

“柠柠，生日快乐。”隔着玩偶服，顾尘的声音闷闷的，不似往日的清润温和。

她接过笨熊手里的蛋糕，放到茶几上，“不好意思啊，今天已经吃过蛋糕了。”

她见不到顾尘此刻的表情，又问，“为什么是只大熊呢，看起来好笨的样子，我觉得你应该穿一身灰太狼的玩偶服。”

顿了几秒，又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话，“不对不对，灰太狼蠢萌蠢萌的，不太适合你，你应该穿身大灰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