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反正不能选妃,在大婚前就是不行。”慕容瑾强势惯了,蛾眉倒蹙,凤眼圆睁。
慕容端倒是不吃她这一套,但眼下国丧刚过,选宫妃要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一套流程,繁琐冗赘不说,还得花不少银子。今年先后办了祭祀大典、先帝君的大丧和新帝君的登基仪式,国库有些紧张,如果能拖至明年,那自然是好的。
打发走了慕容瑾,他思前想后,打算先去找仪制的尚书成礼,共商对策。
“成大人,身体好些没?”慕容端看着眼前倚在塌席之上长吁短叹的成礼,生出点同情心。陈昱和他爹,不,和历代帝君都不太一样,总爱在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上挑战成礼的底线。成礼虽然城府颇深,骨子里还是个酸文人,一来二去,这肺疾就没好透过。
“咳咳,慕容大人,我实话实说,这事,我劝不了,我劝你也不要费心了。”成礼近来总有种悲天悯人的气质,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其言也善。“那位,不是个能听人劝的主儿,而且我仪制下面无人可用,他这选妃的圣旨一下,年初大婚的事我还可以喘口气。”说到这里,成礼顿了顿,看了一眼慕容端,“要是长生还在,我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啊。”
一听见这个名字,慕容端的身形晃了一晃,脸色阴沉,两人相视无言,少顷,他便拱手告辞了。
魏长生这个回乡守孝,真是做得堪称众人表率,他先是回去遣散了家仆,卖了家宅,将父母的墓迁至祖坟,然后就一个人搬进深山,与世隔绝,根本没人再见到过他,如今连死活都搞不清楚,都城之中早已遗忘了八九个月前朝堂之上的那个风流少年。
慕容端一咬牙,一甩袖子,自己进宫去见帝君了。
“帝君。”
“哦,你来得正好。”
“帝君有事?”
“在宫里太闷了,不是你那篇君主论里说,要天子多体察民情,我正想着找你带我在都城里走走。”
“……帝君这是要巡视百官?”
“你看你,百官怎么能代表民情,我要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