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母亲的血液里携带的,还是他那个一出生就抛妻弃子的父亲,现在无证可查。
夜里发疯的纪宇风,头发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芒,这是雪人族的特质。
一想起雪人族爱吃的食物,秦空就有点想呕吐。
“老秦,你不觉得你也可以考虑收个徒弟吗?”徐建挤眉弄眼。
秦空愣了一下,轰地一声站了起来,沙发碎成了粉末。
失礼了!徐建顿时低下头,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是越活越不怕死了。
纪宇风看着秦空像个幽魂一样飘进房间,嘴唇动了动。
“徐哥,你二十多年前见他时,他就这样子吗?”
一根手指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我见他的时候,是五十多年前了。”
眼前的徐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实际上他已经活了七十年了。就像他师傅空空道人150岁寿终正寝,看起来就也就是个七十多的小老头。
时间的流逝在半异人身上格外仁慈,也可以说,更加残酷。他们既无法融入普通人的世界,又要在漫长的岁月里被异人族捕食。
纪宇风“咦”了一下,“那秦哥他,到底多大了?”
徐建捂住了纪宇风的嘴,“别问。”
一件羽绒服从房间里准确无误地砸在纪宇风的头上,唔,这个气味,确实没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