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落后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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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姿今天晚上是直接在病房里睡的，她在她妈妈的病床旁边加了一个陪护床，陪护床小的很，仅仅只够人躺下，连翻个身子都不能。

已经半夜一点多了，通过窗户看着医院外面的天空，月亮暗淡得很，周围的星星一颗不见，整个夜空显得空旷又黑暗。

寂静的病房里响起的只有隔壁病人的打呼声音，声音不算大，但是顾姿仍然睡不着。

她脑袋里想着各种事情，她妈妈的病愈率、复发率、医疗费，湛江辞交给她的任务。她妈妈前几年查出来三阴性乳腺癌，那时候她工作几年，算是有一些存款，听从医生的治疗建议，化疗、服药、手术最后总算是好了，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病复发率同样也高，半个月前，她妈妈的病复发了。

先不说她妈妈还有多大的治愈可能，就说她现在她已经没有钱了，前段时间的治疗已经把她给掏空，她的工资虽然算得上高，但是医院这个地方，住一天就要成百上千，还没算各种治疗和用药。

病床上母亲的声音传来，“姿姿啊，还没睡着吗？”

顾姿没应声，装作她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她知道，假如她应了声，她妈妈又会说什么放弃治疗的话。

顾姿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放弃治疗呢，她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啊。

上面顾妈妈没听见下面陪护床的回答，默默看了一会儿旁边的窗帘，之后闭了眼，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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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姿把咖啡放在湛江辞的桌子上，湛江辞从文件里面抬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余光扫了顾姿一眼，“怎么了？没睡好？”

顾姿脸色不怎么好，虽然上了妆，但是下巴冒了一颗痘痘，眼下也有些青黑。

顾姿点头，“在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