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江辞往沙发靠背那里躺了躺，寻得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向苏清欢：“你说，想出国进修音乐？”她顿了顿，“秦凯那边意见怎么样？”

苏清欢想着秦凯的态度，他翘着个脚丫子，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一旁，斜眼看她，口中嫌弃极了：“走走走，走得越远越好，可别老搁这儿烦我。”

苏清欢一开始接触秦凯的时候还觉得这人还真有艺术家气质，脑袋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扎了个小辫子，显得浑身文质彬彬的，后面才发觉，什么文质彬彬，都是装的，什么艺术家气质，全是骗人的。

她开口：“他说让我自己决定。”

湛江辞：“是不是，你怕你出国的话，我还在国内，两个人这样就异地了，时间长了会产生问题？”

苏清欢点头，她不仅怕产生问题，她还怕湛江辞身边那些人。湛江辞那个层次，周围拥着她的人肯定可多了，这些人心眼儿还多，就比如那个什么唐尚的，一看就是个笑面虎。她又不在国内，万一湛江辞被拐了，她搁哪儿哭去？

“想好了？”湛江辞看着她，眼里有些认真。

苏清欢说：“还没。”

沉默了一会儿，湛江辞笑了笑，说：“要是真的想去的话，那就去吧。”人一辈子难得找到一件自己真心喜爱的事情，要是有这么个机会能够更加深入地学习，却又因为她的原因让苏清欢没能去得了，湛江辞觉得自己也不会开怀的。

“啊？”就这么决定了苏清欢抬头，有些愣。

湛江辞好似能看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她说：“不想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