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之猛地扑到在地,用脑袋猛地撞地,咚咚作响,没几下已经见血了,“小的胡沁的,小的多喝了几杯黄汤,昏头了,满口胡沁,还请陛下宽恕。”
“宽恕?”官家笑了,“这天下不都是你们阮家的了吗?如何还需要朕来宽恕?”
阮安之吓得魂飞魄散,“陛下,陛下,姑父,我是晕了头胡说八道的。我,我真的只是无心之过。”
官家厌恶地看着他,“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丢人现眼。”
阮安之凄厉地喊了起来,“姑父,求您看在姑姑,我祖父还有我爹,还有黎王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官家无声地弯了弯嘴角,自嘲道,“朕都不知道,他们在朕这里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来人,拖下去重打一百板子。”
瑶华方才抱住崔晋庭,防止他把阮安之打死,此刻两人仍然挨在一起,瑶华连忙低声道,“留他一口气。”
崔晋庭满脑子怒气,只想把阮安之砸成一摊肉泥。当听瑶华一句话,心中顿时醒悟了过来。他心领神会,扶着瑶华站开,走上几步,抱拳对官家道,“陛下,请允许我亲手行刑,否则我这口气没法出。”
官家嗯了一声。
崔晋庭冷笑着对一旁的禁军侍卫们道,“拖到别的地方去打,免得污了陛下的眼睛。”
几个禁军立刻上前,堵住了阮安之不停求饶的嘴巴,把人拖走了。
宫中掌罚的内监们早已等在一处,刑凳板子具准备好了。
有人把阮安之压上了刑凳,有行刑的内监拎了板子就过来了。
崔晋庭伸手一拦,“免得回头连累了各位公公,今日之事由我一手来办,省得日后有人找你们麻烦。”
谁会找麻烦,自然不需多言。
那几位行刑的内监正在心中打鼓,听崔晋庭这么一说,不由得十分感激。有一人便递了一只板子给他。
崔晋庭将那板子在手中掂了掂,冷笑一声,“将他口中的东西松一松,一点都听不见,我打得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