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他们开口,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列了。
“臣,吏部侍郎钱致芳,有本要奏!”
官员有些稀奇,钱致芳自诩清流,向来与阮太师不对付,今日想说什么?
“东宫逾制,太子自称被人陷害。若真有凶手,株连九族亦不为过。然宗正寺追查至今,仍未有查出蹊跷之处。太子自辩,不能服人……大业传世,岂能不重。若太子有泰伯之贤,乱何自生?……”
钱致芳一通慷慨激昂,大意就是,虽然太子说这礼服不是他的,但是他连个东宫都管不好,以后如何能管天下。所以即便是痛心疾首,他也必须得建议废太子,另立贤能。
让朝中的官员纷纷傻了眼。
反对阮家的官员差点跳了起来!老钱今日莫不是没带脑子出门,他可是一直跟阮家唱反调的,怎么跳出来要求废太子!
而阮党一派则是松了一口气。不管钱致芳因何事倒戈,这对于拥护太子的力量都是致命一击。
百官还没回过神来,官家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似乎也被钱致芳的进言动摇了,他沉声问了一句,“那立何人合适啊!”
那几位老臣连忙帮腔道,“有长立长,无长立嫡。”
官家气笑了,“那废太子又当如何处置?”
钱致芳再次开口,却是十分痛心的口吻,“太子素来贤名,然便是如此,逾越之罪,岂可轻饶。皇室之内乱了礼度,百姓自会效仿,岂非要天下大乱。需重罚太子,以绝效尤。”
“可若太子是冤枉的呢?”
钱致芳道,“若是太子是被冤枉的,自当查出幕后真凶,罪加三等,便是株连九族亦不为过!”
阮中书令站在百官的最前列,闻言颇有些膈应,“若查实太子确有冤情,自当为太子正名。”可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阮皇后早已经将涉事的人都送出了宫外,阮家一个活口都没留。
官家冷笑了一声,“中书令倒是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