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恩笑笑。施施然走出去见那帮太学生。“诸位学子,今日各位大人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不过,中丞大人还是非常期待各位学子的高见。大人说,他今日就给各位一个议题。还请各位返回太学,就这个议题,各抒己见。请各人将自己的陈述与反驳依先后次序记录在长卷上。哦,请务必留下姓名。然后,大人会让御史台各位同僚传阅。在下十分期待各位的不凡见解。”
有太学生问,“你是谁?”
尧恩作揖,“在下乃是御史台一小吏,和尧恩。”
“议题是什么?”
尧恩笑眯眯地道“空谈误国。”
迎面一个软巴掌,太学生们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回去了,迫不及待地想通过这场书面辩论给御史台一点颜色看看。顺带让自己的见解一鸣惊人。
善言嘉见他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十分惊奇,“这么快就吵赢了?”
尧恩复述了一遍。
善言嘉心想这小子好手段,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就不怕他们异口同声?”
尧恩笑了,“自有哗众取宠的人会剑走偏锋。”
善言嘉摸了摸胡子,“嗯,若是写得精彩,倒也不妨一看。”
太学生们花了数日的时间,在太学里吵了个天翻地覆,也未能拿出个成品。因为那长卷上都是留了具体姓名的,谁说了什么,到时还不知道要被何人看到。谁也不愿意自己被别人压了一头,失了颜面。那长卷越写越长。话题也从空谈误国歪到了其他地方。
最后连太学里的师傅都看不下去,这种东西要是流落了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他们太学的师傅水平不行。于是戒尺扬得嗖嗖的,接着月考,考题难度加大了数倍,狠狠地发落了一批不专心读书的轻狂学生。
后来和尧恩久等不见他们的长卷,便亲自找去了太学。在太学之内,斯斯文文地辩论了一场,驳得一帮太学生面如土色,一战扬名。
京城里有女儿未嫁的人家陡然发现了御史台这旮旯里居然还藏着一颗货真价实的金玉其外翡翠其中的嫩白菜,简直喜出望外。便是崔晋庭的彪悍名声都挡不住媒婆们势要踏破他家门槛的热情。
肖蘩易乐得去崔府连喝了几顿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