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致芳摇头,“肖蘩易怎么会知道下官是相爷的人?而且,此事是真是假,相爷只需派人去查一查,若是您有些事,而淮安王是知晓的,只需问问是否有人在追查此事,便知真假。”
阮相点头,这话不错。许多事情钱致芳并不知情,也无法作假。若肖蘩易真的派人在查,那便说明淮安王父女确实是将他给卖了。
阮相冷笑,“他既然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钱致芳也并不追问他准备怎么做,“既然相爷心中有数,下官也就不多说了。这就告辞。”
阮相递过来一个匣子,“难为这个时候,你还死心塌地为我做事。待过了这个难关,老夫必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现下给你其他的东西,太过惹眼。这些银票,你且收下。听说你父亲的病情还未好转。”
钱致芳也没有推辞,收下了匣子,答道,“家父病情反复,下官也为此忧心不已。要是阮相府中有名医,还请……”
阮相摆摆手,“这个倒不是老夫不帮忙,若是我府中派医师为你父亲治病,肖蘩易必然立刻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钱致芳有些黯然,“下官明白。”
阮相这才去了疑心。钱致芳的夫人携子女归乡,至今不归,他也得防着钱致芳一手,但既然钱致芳敢请他府中的医师,那想必此事必然是真的。
阮相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