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悔得恨不能把日子倒扒拉几日回去,她要是早想明白这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这个活阎王。
王大人一看她那表情,便知道事有蹊跷,“你可千万别藏着掖着了,这个可是关系到儿子的性命。”
王夫人只好哭哭啼啼地将那日宴席上如何如何,后来又如何如何,说了个清楚。
王大人气得七窍生烟,“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崔二郎即便是想纳妾,就我们家跟他的关系,你觉得他会收我家的姑娘?”
“我,我这不是想着他如今也是官家面前的红人了,我们家的姑娘给他当妾室,也好将以前的事情抹平了,不是吗?”
要不是儿子身陷囹圄,生死未卜,王大人简直能气笑了,“所以呢,见效了吗?”
王夫人喏喏地道,“我哪里能想到他不收啊!”
王大人气得不想看她,“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如今这事,可不是不疼不痒的赔礼道歉就能摆平了的。若是儿子真的出了事,你就去庵里守着儿子的灵位过吧。”
王夫人大哭了出来。
王大人一甩袖子,提着灯笼出了门。先是托了门路,让儿子在里面不要再受罪,然后,回到家中,独自坐在书房里面,一夜未眠,写了厚厚一叠的东西,仔细封好,让亲信送去了鹿鸣湖的宅子。
瑶华一早上起来,就收到了这厚厚的信封。她捏了捏,心想莫不是银票?不过她也没打开。
这两日,虽然有慈姑的精心照料,可是她这个不能闻味道的反应却是越来越强烈了。油烟,甚至笔墨的味道,她都闻不得,简直比狗鼻子都灵。